塞德X你 第二人称 脑洞
一段脑洞故事情节(重写了一遍)
第二人称视角
你,辛西娅与塞德里克相爱并且成为恋人
纯血小姐,拥有时间倒流的特殊能力,但每次使用都随机牺牲不同程度的代价
设想里,女主和朋友都是斯莱特林,但是这里并没有写到
时间线从塞德参加火焰杯第三项比赛死亡后开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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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一动不动地盯着迷宫的出口,不安像蛛丝一点点爬满、勒紧你的心脏。
波特!
人群爆发出了惊呼,所有人看向狼狈地站在出口的救世主,你的目光却只落在他身旁那个过分安静的暗黄色身影。
那是你的塞德。
你的视力实在好得过分,即便在看台上也能看清他此刻的模样。
脸上仍在冒着细小血珠的伤口,手背上红肿的擦伤,衣摆上沾染的泥土,还有,隐约灰白的脸色和没有丁点起伏的胸口。
这是你死去的爱人。
就这样,悄无声息地睡在人群的欢呼声中。
特莉丝骤然抓紧你的手臂,提醒着你这一切并不是梦。
脑海一片空白的你,却连提醒她收敛点力气都做不到。
亢奋的人群也在救世主显而易见的沉痛中逐渐寂静下来,所有人终于看清了他身边那个熟悉的身影。
塞德的父亲哭喊着他的名字,笨拙的身影飞快地跑下看台,径直扑到他的身边。
哈利·波特在一旁语气沉痛地宣布着神秘人的归来,以及——塞德里克的死亡。
恐慌、哭喊出现在上一秒还在欢呼的人群中,邓布利多不得不拖着白胡子站起身来,严肃地让大家镇定。
这些却都与你无关。
你依旧置身事外一般,安静地坐在看台上,旁观着所有的混乱。
或许是今天的袍子系得紧了些,你莫名有些喘不过气来,拂开特莉丝的手,又松了松长袍的系带,还是没能摆脱这股没由来的窒息感。
六月的风却趁机灌进长袍,冷得你不自觉地颤了颤手腕。
今年的六月似乎格外冷,晚风刮得你耳尖生疼,刺骨的寒意从指尖泛到心间,血液都快停止流动。
太冷了,你下意识地抱住了手臂,但等了许久却也没有等来往常带着青草气息的温暖长袍。
你这才反应过来,会为你披上长袍的人此刻正躺在地上。
太冷了,你应该为他披上袍子。
你这样想着,站起了身,眼前骤然的黑暗让你失去平衡,胡乱地抓住身边人的手才勉强站稳了身体。
“辛西娅。”
特莉丝紧张地扶住你的胳膊,被你过低的体温吓了一跳,看了眼你的神色,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又堵在了嘴里。
你习惯性地向她露出一个微笑,带着你自己看不见的苍白与无力。
站了一会儿,视线逐渐清明,你才轻轻推开了特莉丝她堪堪稳住你的手臂,一步步朝着看台中心走去。
没有人阻拦你,即便是正在维护现场秩序的教授们。
即将迈下最后一级台阶时,大约是有些晃神,踉跄了一下,身后一人的手刚刚伸出,你就已经恢复了平衡,他沉默地收回了手,看着你看似平静地走到了那个身影旁边。
“先生。”
你勉强扯出一个笑容,朝他递过一张手帕。
痛哭的中年男人止住了眼泪,抬起头,在看到你平静得没有一丝情绪的眼睛,愣了愣,才接过手帕。
你并不在意他的反应,自顾自的解开了身上的长袍,温柔地盖在了塞德身上。
男孩比你高了不少,长袍底端也才堪堪盖住他的小腿
大约是出于对你痛失所爱的同情,没有人阻止你这样怪异的举动,就连塞德的父亲也只是沉默地看着你。
你小心翼翼地将他的头枕在了你的腿上,侧了侧身子,试图能为他挡住些许带着料峭寒意的晚风。
“今天真的太冷了。”
理所当然的,怀里的人没有任何的回应。
你抬起袖口,慢慢替怀里的人擦拭起了伤口上已经凝固了的血迹。
散落在地上的裙摆早已沾满了泥土,你却没有在意,只是专心的替怀里的爱人一点点擦掉脸上、手上的血迹,还有星星点点的泥土。
一切整理干净,你将满是血迹、泥土的袖口挽起,如往常一般慢吞吞地替他梳理着有些凌乱的棕发,只是再也没有一双温润的眼睛会注视着你。
直到做完这一切,你才终于将目光分给了一旁一言不发的哈利。
你盯着他身上的伤痕,衣摆上的血迹,突然轻笑了一声。
透过他,你遥遥地同远处的邓布利多对视了一眼,那双因为岁月而有些浑浊的眼睛,在半月形的眼镜下依旧闪烁着智慧的光芒。
你心里却涌起了无尽的讽刺,恐怕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也从来没有想过,这场将计就计的阴谋会带走一位无辜者的生命。
是的,阴谋,你早该想到的。
他们试图利用一个可怜的男孩找到伏地魔的线索,塞德却成为了这个漏洞百出的计划的牺牲品。
“罗尔小姐,我们需要安置这位不幸发生意外的先生。”
注意到了你的动作,福吉停下了和邓布利多关于伏地魔是否回来的争论,“不幸”与“意外”两个词被咬得格外重,脸上的笑容谄媚而虚伪。
他显然希望掩盖塞德真正的死因,好向公众宣告他们所谓的真相。
你的目光停留在他笃定你会就此妥协的神情上,只觉得可笑。
“福吉部长,我可以将此理解为,您试图销毁唯一的证据吗?”
你鲜少这样咄咄逼人,他沟壑纵横的脸一阵青白,但愤怒还没来得及爆发,就在你嘲弄的眼神中偃旗息鼓。
他不会也不能和几乎捐了半个魔法部的罗尔家族继承人争论,到最后也只能涨红了脸转移话题,继续同邓布利多争论起来。
“辛西娅……”哈利迟疑着开口,却被你打断。
“火焰杯是门钥匙。”
没头没脑的话让他有些不解,却还是肯定的点了点头。
“谢谢。”
你轻声道谢,低下头,抵住了塞德早已冰冷的额头,没人知道你究竟要做什么,不少台上的女孩甚至怀疑你被塞德的死亡刺激到精神失常,充满同情地看着你。
除了——特莉丝。
她站在离你不远的地方,皱着眉头,眼神中写满了不赞同。
你只是垂下眼睛,躲避着她的目光,脑海中不断重复着一个念头。
你的爱人,不应该躺在这。
一遍又一遍的重复,一种莫名的情绪连带着酸涩爬满了心头,你郑重地闭上了眼。
大颗的眼泪还没来得及落下,就被暂停在了半空中。
晚风也凝固了下来,嘈杂的四周像是被扯断了音源。
片刻后,心脏跳动骤然加快,耳边突然又响起来声音。
哭喊、欢呼、赛前的宣言……
还要再早一点,再早一点……
到了——
你睁开眼,一眼便看见了赛德温柔的神情。
你回到了比赛开始之前,这比你预想的时间晚一些,但也不算太晚。
可爱人重新站在你面前,你却没有想象中的高兴,眼眶和心脏反而越发酸涩起来。
“不舒服吗?”
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你细微的异样,口吻带着显而易见的关心。
他将你揽在怀里,隔着薄薄的布料,你甚至能感到他的胸腔因说话引起的细微振动,还有血肉下鲜活有力的心跳。
“没有。”
你摇摇头,将塞德抱得更紧些,头几乎完全埋在了他的怀里,声音听上去闷闷的。
“我只是有些担心你。”
“魔法部和教授们都会保证我们的安全,别担心,辛西娅。”
他顿了顿了,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嗓音有些低沉,此时又被刻意压低几分,“如果出了什么事情,请你告诉我好吗?你看上去有些不太好。”
“塞德。”
你顿了顿才抬了头,刻意的眼泪在微红着的眼眶内欲坠不坠。
“别去参加这场比赛好吗?”
你在利用自己。
没有人比你更清楚,这副模样的你看上去有多像布满了裂痕的名贵瓷器,脆弱而令人心生怜惜。
这大约是斯莱特林的天赋,利用一切手段达成自己的目的。
即使——
是自己。
“辛西娅,我会没事的,你别担心。”
男孩目光专注地盯着你,郑重地说着自以为能实现的诺言。
“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,我向你保证。”
不会的。
你在心里回答着,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在地上,你甚至分不清哪些来自希望让他妥协的虚伪,哪些又来自失去爱人的恐惧。
情绪被眼泪催化,刚刚面对爱人死亡的无助与害怕被不断放大,彻底将你笼罩其中。
恍惚间,你似乎又触碰到了那具熟悉的、冰冷的尸体。
遏制不住的颤抖,你只能抓住塞德的手,试图从中汲取些温暖与安定。
预想了很多遍的说辞,才这样被你断断续续的念出。
“我在预言球看见了你的死亡……塞德,这场比赛会让我失去你……”
眼泪模糊了面前黑白的世界,你看不清他的表情,只能感知到男孩的慌乱,他小心翼翼地替你擦拭着眼泪,却说不出一句话。
在他颤抖的手抚上你的眼尾时,你就知道,他会妥协的。
哪怕这是赫奇帕奇百年难遇的荣光。
沉默了良久,塞德捧着你满脸泪痕的脸,在额角处轻轻落下一个吻,声音低到近乎叹息……
“我想,没人能拒绝辛西娅的眼泪。”
你赌赢了。
看着眼前依旧温和的灰色眼睛,你这样想着,眼泪却依旧止不住的下坠。
你在为你的卑劣羞愧。
你清楚的知道,即便刚刚的经历在任何人眼里都像是你荒诞的幻想,但塞德会相信你的。
你从不怀疑他对你的信任,但你仍然选择了隐瞒。
你的爱人正直而勇敢,真相只会让他选择主动踏入他们的阴谋,站到哈利身边,再度成为这场所谓的光荣战斗的牺牲者。
可你已经不能再承受一次他的死亡了。
斯莱特林的爱和斯莱特林一样自私。
你不在意哈利是否能够侥幸活着,也并不关心邓布利多的计划是否能够再次成功,你只想让你的爱人别停留在最美好的17岁。
所以,你选择卑劣地利用爱让他妥协,用眼泪让他放弃备受瞩目的荣耀,你实在问心有愧。
塞德总是对别人的情绪格外敏锐,他轻轻拍着你瘦弱的背,安抚着你几近崩溃边缘的情绪。
他以为你只是在为他失去了为赫奇帕奇夺取荣誉的机会而自责,神情温柔极了。
“赫奇帕奇不需要用荣誉证明自己,况且——”
他微微屈膝,正视着你仍在泛红的眼睛,眼神明亮,语气虔诚。
“辛西娅,我也害怕失去你。”
他害怕失去你,一如你害怕失去他。
因此,即便明知你并不是会盲目相信预言的天真女孩,他仍然选择了相信。
爱让人有了私心,有了恐惧。
所以,他抛弃了至高无上的荣誉,走下了所谓完美无缺的神坛,握住了你的手。
情绪逐渐冷静下来,最后一滴眼泪被柔软的手帕擦去,你再次抱住了他。
你们都没再说话,好闻的青草气息笼罩着你,伴随着男孩掌心的温度,你今天第一次感受到了安心。
只不过这样时刻并不久,你听见了福吉宣布勇士入场的声音。
特莉丝也不得不拉开帐篷的帷幕,催促塞德上场。
在有些郁闷地看完了塞德的告别礼——一个轻飘飘却带着神秘安抚力量的额头吻后,她一如往常一般,故作唉声叹气地走到你身边,却突然察觉到了异样的氛围。
“辛西娅。”
她看向你,希望你能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特莉丝总是这样敏感。
“火焰杯是门钥匙,塞德被带到伏地魔面前,恶咒杀死了他。”
你尽可能平静地讲述着经过,希望让特莉丝少一丝担心,但不自觉攥紧的手却出卖了你的内心。
特莉丝只是沉默了一瞬,便握住了你的手,慢慢将它展开。
“所以你用了那个能力,回到了现在。”
她盯着你的眼睛,替你补充完剩下的事情。
你点点头,垂下眼,试图躲避她的目光,自然也错过了特莉丝腾起水雾的眼。
她比你更清楚每一次时间倒流的后果——一个无法预计的代价,你七岁那年的代价是永无止境又无法医治的头痛,那这次呢?
特莉丝不敢问,也不知道从何问起。
直到远处响起了人群再一次激烈的欢呼,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。
“这次是什么呢?”
她的声音有些发涩,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。
你缓慢地抬起眼,看着她灰色的长发,回答轻不可闻。
“颜色。”
从你睁眼那一瞬,你就知道了这一次的代价。
是失去了颜色的、黑白的世界。
“辛西娅……”
你朝她露出一个微笑,但并没有成功安抚她,特莉丝声音中的哭腔却更重,隐隐有些颤抖。
“辛西娅……”
她说不出更多的话,只是又一遍重复了你的名字。
你第一次看不清她眼里的情绪,是愤怒,悲伤还是惋惜?
你不知道,或许都有吧。
但最后都只化作了一声轻飘飘的叹息,她太了解你了。
十几年亲密无间的关系,让她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了解你。
你没有为此后悔,甚至,在感到庆幸。
可她只觉得喉咙发酸,想问你是否值得,说出口的却又变成了。
“这就是你要的爱吗?”
你看着她眼底明晃晃的难过,只是轻笑着摇了摇头。
“我不知道,也许吧……”
你被特莉丝猛地抱住,尾音埋在了你们的拥抱中,微弱而不确定。
“你爱他。”
特莉丝语气肯定,像是宣告审判一般,但此刻她更像被审判的罪人,话一说完,整个人便颤抖得不成样子。
你感受到胸前被她的眼泪洇湿了一大片,怀里小声的呜咽逐渐放大,最后甚至哭得有些喘不过气来。
真奇怪,平常最擅长用语言操纵人心的你,此时一句话都说不出,只能无力地轻抚着她颤抖的背。
良久,她才顶着泪痕斑驳的脸松开了你,声音都哭得有些沙哑。
“我做你的眼睛好了。”
她艰难地扬起笑脸,目光坚定地看着你。
“我来替你看所有你看不见的颜色。”
“特莉丝……”
眼眶泛酸,有些控制不住再次流泪的冲动,却又在看到特莉丝乱糟糟的模样后破涕为笑。
她有些恼怒的瞪了你一眼,施了魔咒将你们身上的狼狈收拾一清后,才像往常一样,张牙舞爪地扑过来和你打闹。
“辛西娅!我本来还想着赛德以后对你不好,我要帮你揍他一顿的!你现在竟然笑我?”
你笑着躲开特莉丝的攻击,连忙认错。
“是我不好,请特莉丝小姐大人有大量。”
特莉丝叉着腰哼了哼,勉强接受你的道歉,伸出手。
“走吧,回看台上。”
你们笑着回了看台,似乎刚才的眼泪只是错觉,这一切都从未发生过一样。
但并不是,眼前黑白的世界,特莉丝大大咧咧却又小心翼翼护住你的手。
一切都不一样了。
很多年后,你想起这一切,才终于明白,有时候,年轻与爱的代价远远比那时的你们想得更为惨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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